六月,一堆死孩子離開學校正準備進入社會變成無趣的人的一個月份。老家自從經過整修後,已經過了沒有冷氣一段時間的日子。家中成員除了車禍受傷的在休養,失業的也回到家打算休息一陣子,阿兵哥還是在邊保衛國家還有偶而傳簡訊說連長很靠北,還有最近需要他一直做菜,然後總是被我嫌完全沒進步的傢伙,是啊,照這樣看來目前真的是我最閒了,所以我今天跑去賣場看冷氣,打算吸收一點資訊。
今天的搭檔還是老面孔的張萬舔,穿上新買的粉紅POLO衫,還有不變短褲夾腳拖的組合,雖然沒有我帥,也算差強人意了。當站在一整排冷氣已經一陣子了,還是沒有人來招呼時,我可以理解為什麼,因為我們兩個已經歷經過回以前高中看老師時,還會被警衛問說:「啊你們今天不用上課喔?還穿便服?」,跟他說我們已經畢業六七年了,還會被說:「啊你們怎麼都沒有長大啦!」還有去湯姆熊打Time Crisis 4時,超過十點警衛還會來問:「小朋友你們滿18了嗎?」跟他說已經退伍了還會自己傻笑走掉諸如此類的例子其實滿多的,不知道是彼此氣質的關係還是臉的問題,或許是湊在一起時,講太多歡樂的廢話總是忘了煩惱一樣。


顯然是扯遠了。看了一下冷氣的不同規格,終於有個銷售員來介紹了,跟他說明房間坪數、用途跟房屋狀況後,他介紹滿多和講解到位的,其實我覺得我一直是個很會問問題的人,是那種一問就知道回答者有沒有料的那種問題,聊了一下大概知道自己需求的是什麼,就打算回家再做做功課。


過程中那銷售員講了一句話:「我賣家電已經二十幾年了,
XXXOOO…」的話,讓我很難想像自己有一天,是不是也有機會講這種話,或許象徵的是一種在工作職位上的堅持與專業吧(可能也帶了點偏見),不過對失業的我來說,這就像白日夢,就讓它只是飄過就好,我想這就跟我朋友科科憲說我像男女糾察隊的小淳,我想他指的不是長相而是一樣會打嘴砲吧,我哪天說出:「我打嘴砲已經二十幾年了」這樣的話,我想這對我倒是不難想像的一件事情,也是一種快樂啊。

 


或許是到了夏夜還很熱的關係,讓我想起了《挪威的森林》中,渡君的室友突擊隊,在已經放暑假沒剩下多少人的學生宿舍中,把螢火蟲裝在即溶咖啡的瓶子裡,送給渡君的那一段。

 
「這個送女孩子最好,她一定會很高興噢。」他說。

 
「謝謝。」我說。

 

天黑後,渡君到屋頂去沿著角落的鐵梯攀登到水塔上面去,把螢火蟲抓出來放在水塔邊緣,等待飛起。下面是這章最後面我很有感覺的兩段話。


螢火蟲消失後,那光的軌跡依然長久留在我的印象中。在閉上眼睛的厚重黑暗中,那微弱而輕淡的光,就像喪失可去之處的遊魂般,長久長久徘徊不去。


我在那樣的黑暗之中幾次試著伸出手。手指接觸不到任何東西。那微小的光總是在我手指的稍前方一點點。


一九六九的暑假,渡君最後一次見到突擊隊,屋頂上的水塔,螢火蟲,想到這些時,不知道怎麼,總是讓我有種惆悵感。我想到這裡就好了,我不想在睡前還想到可憐的直子,心情會很差,我想。

 


晚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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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AoiMiyazak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